「啊啊啊啊啊啊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!!!!!!」
孔武有力的手牢牢地將其壓制在狹小的空間裡,毫不留情地貫穿皮肉,無情地將肉與骨撕扯開來。
「不、不要!啊嗚……嗚…………」
強烈掙扎換來的是一道落於頭部的、足以使人失去意識的重擊,而後一下又一下地往更深處侵蝕,轟鳴不曾停歇,隨著震顫不斷席捲。
不聽使喚的四肢被抽搐的肌肉連帶著不時顫動,劇烈抓撓的指甲全數掀起,原本如陶瓷般白皙的指尖鮮血淋漓,被磨破的指腹留下斑駁血痕。
「好痛……嗚嗚──」
自喉管洩出的高聲尖叫逐漸被哽咽取代,如瀑墨髮沾上了濕漉漉的汗水附著於肌膚上,像亂葬崗底下叢生的雜草般蓋住她的臉龐。
粗糙的掌心抹去了那些散發熱氣的汗珠,而後在她身上游移著。
那是譚莉維亞再熟悉不過的手掌,蒼勁的指節的形狀、每一條深淺的紋路乃至炙熱卻暖人的溫度,她都記得清清楚楚──因為那是她最親愛的父親的手。
那隻手緊握著映射流光的長樁,淬著冷色的銳利尖端令人望之生怯,然而她已沒有力氣做出回應,虛弱地撐起沉重的眼瞼,在層層重影中凝視對方。
由於背光,她只能勉強勾勒出那人五官的輪廓,鮮紅的液體再一次自眼眶盈滿而出,「……爸……爸…………」
回應譚莉維亞的是高高舉起的手臂,緊接而至的是使人呼吸一窒的痛楚,不容質疑的冷漠和無情的溫度隨著打入的動作被刺進體內,取走了她的聲音。
在那雙紅榴色澤的注視下,那人緩緩開口,用喑啞低沉的嗓音這麼說:「如果,妳不是我的女兒就好了。」
這句話令譚莉維亞的心臟彷彿被凜冬季節的嚴酷寒流包裹,將她所有的血管、血液乃至靈魂牢牢凍結。
──是嗎……原來我是、被如此強烈地憎恨著的嗎…………
似乎有什麼東西落在她的頸側,順著肌理滑下後頸,最終消失在髮絲間,然而譚莉維亞已沒有那個餘裕思考其它,意識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強勢拔除,眼前的畫面逐漸被刺骨的黑暗侵蝕──
痛苦遠去、悲傷停駐,除了那抹不絕如縷地迴盪於胸的哀痛外,她再也感受不到任何事物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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